“俄军不是被打跑的，是被账单吓跑的。”

凌晨三点，莫斯科远郊的征兵站还亮着灯，屋里堆着没拆封的防弹背心，门口大妈抱着猫打瞌睡。她儿子去年被拉去卢甘斯克，回来时少了半条腿，现在政府每月给三万卢布，听起来不少，可通胀把牛奶价格抬到一百二一盒，三万块也就撑两周。大妈说，再打仗，猫都喂不起了。

前线更离谱。俄军的坦克现在不敢往林子里钻，怕的不是乌军地雷，是维修单。T-90掉一次履带，拉回厂里得换整套轮组，报价一亿卢布，厂里还说“先排队，前面四百辆等着”。士兵私下算账：一辆坦克的钱够给全连发一年补贴，现在补贴没了，坦克也没了，图啥。

乌军那边一样头大。哈尔科夫一间修理厂，德国给的豹二被炸成两截，工人盯着断面发呆，零件得从波兰运，海关排队十五天，运到前线炮管都凉了。厂长骂娘：西方送的武器像网购包邮，看着光鲜，售后比俄国人还慢。

战场成了大型二手市场。俄军把报废装甲车拆成零件挂网上卖，三万一节变速箱，五万一副火炮护盾，买家多是国内农民，买回村里焊成拖拉机，耕地带防弹，听起来像段子，可搜索记录摆在那，成交量两千多单。乌军更绝，把击落的无人机残骸做成钥匙扣，五十美元一个， Etsy上五星好评，买家留言“支持乌克兰”，卖钥匙扣的士兵说，他靠这收入给连队买了十台热成像仪，比国防部拨钱还快。

数字最诚实。俄国防预算飙到GDP的6.3%，听起来像报表上的小数点，落到老百姓头上，是香肠涨价三成，是幼儿园老师被裁，是医院停开夜班急诊。财政部偷偷发债券，名字好听叫“胜利债”，年利率13%，卖不动，银行员工被下任务，每人买两万，不然扣绩效，基层怨声载道，嘴上说爱国，身体很诚实，转手就挂二手平台打折出售。

军队里算盘打得噼啪响。坦克月产量三十辆，前线月损耗一百二，缺口靠翻新苏联老库存补齐，翻一辆要拆三辆，拆到最后连博物馆里的T-34都被拖出来，刷绿漆就上火车，士兵拍照发网上，配文“爷爷级战车重返青春”，评论区一片“哈哈”，笑完只剩沉默。

人力窟窿更大。俄军总伤亡近百万，每天上千人退出战斗，补充却跟不上。征兵办把广告打进男厕所，隔间门板贴二维码，扫码报名送五万卢布，结果被人涂成“扫码送棺材”。乌军也缺人，街头抓壮丁的视频传遍网络，小伙子躲进 dumpsters，被拍到像猫一样蜷缩，配文“自由的味道”，讽刺到家。

西方援助看着热闹，实际像慢递。德国承诺的炮弹半年后才到，到货那天前线早就换了坐标，士兵吐槽“炮弹比新闻还慢”。英国给的坦克附带说明书，英文技术词连翻译都看不懂，机械师边查词典边修车，活像高考现场。

谈判桌比前线还热闹。美国甩出和平方案，乌克兰改了七版，俄罗斯嘴上答应“可以谈”，心里惦记的仍是顿巴斯，可现实是俄军连马林卡都没啃完，拿什么谈条件？普京的支持率靠战争硬撑，一旦停火，国内通胀、失业、老兵安置一起爆雷，画面太美不敢想。

老百姓最先熬不住。莫斯科地铁里，大叔拎着菜篮嘟囔“土豆又涨”，旁边女生刷手机看前线讣告，两人对视一眼，同时叹气。基辅夜市，摊主卖自制蜂蜜，说儿子在巴赫穆特，三个月没音讯，蜂蜜罐上贴着二维码，扫进去是“寻人启事”，买一瓶等于捐十块钱，摊主流泪，顾客低头扫码，谁也没说话。

战争打到这份上，胜负早已不是地图上的箭头，而是钱包里的零钱。俄军再占几个村，也抵不过国内牛奶涨价带来的怒火；乌军再炸几座桥，也填不上人力枯竭的空洞。双方像两个熬夜打游戏的玩家，眼通红，手发抖，鼠标线缠着脚，谁都不想先点“退出”，可电脑风扇已经冒烟，再熬下去，主板要先炸。

结局大概率是：俄罗斯不会亡国，但“大胃口”得缩成“小胃穿孔”，撤军或冻结核现实控线，面子上挂“特别行动胜利”，里子写满“赔本甩卖”。乌克兰也不会狂欢，废墟上重建的钱比打仗更贵，西方援助不是慈善，账单迟早寄到基辅。

最惨的是普通人，俄罗斯大妈的猫还得喂，乌克兰摊主的蜂蜜还得卖，他们不关心国界，只关心明天鸡蛋会不会再贵五毛。士兵们更直接，有人问从卢甘斯克回来的俄军“为啥不打了”，他答“再打下去，老婆得把婚戒卖了换面包”，说完撸起袖子，手腕上戴的是从战场捡的乌军身份牌，金属边磨得发亮，像一面照妖镜。

战争没有奇迹，只有快递延迟的炮弹、博物馆拖出的坦克、厕所门板的征兵码、以及越来越贵的牛奶。当账单堆到天花板，枪声自然变哑，这不是谁被谁打败，是生活本身把所有人按在地上摩擦。

你觉得谁先撑不住？